【乱&夺】【卷二】 第三章 蒸蒸日上
【乱&夺】
作者:Sflo(不文博士)
2012/04/17发表于:SexInSex.net
卷二 曲曲欲出
第三章 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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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成语「蒸蒸日上」应该是清末才出现,究竟陈康祺的《郎潜纪闻》和
李宝嘉的《官场现形记》何者为先,鄙人也没有考证过,好在二者寓意却是一致
——比喻事情蓬勃发展,日日都有进步。另外「蒸」在古汉语中尚有「逆上淫母」
之意,「日」、「上」更是举国皆知其意。哎!偶真素一个淫荡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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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旅馆」位于江北区复兴路南段,到十二中和音乐学院的距离都不远不
近,既方便交通,又不容易碰上熟人。卫生条件不错,价钱也很低廉,还有电视,
绝对是约会的好地方。三层的旧楼,外墙整体刷成蜡黄色,砖缝则是土黄色,搭
配得有点不伦不类。窗户是新换的褐色塑钢框蓝玻璃,多少使人生出时代的错落
感——许多年以后这种感觉被网络上称作「穿越」。掀开厚重的隔热膜走进大门,
外面的喧闹顿时消散,旧房子的隔音就是好。
一个三十出头的红裙妇人侧坐在柜台前的长椅上,磕着瓜子儿,正是刘姐。
气温已觉寒凉,她还穿着红色滚金边的半袖旗袍,叉高开到大腿根。翘着二郎腿,
露出包裹丰臀美腿的黑色裤袜,隐约能看出大腿部分配有花式暗纹。穿着红面饰
黑边高跟鞋的脚不时晃动,看得我下身有些兴奋。或者也是我想来这里约会的一
个原因。
看我们进去,刘姐立刻站起来,扯起裙摆,掸了掸上面的瓜子壳屑,忽的露
出了黑丝裤袜里面的红色内裤,真是大胆火辣啊!浓妆艳抹的脸堆满了笑,胭红
的丰唇张开了:「哎哟,两位好久不见呢!」客气了几句,才明白她根本不认得
我们,纯是商家的套话。
取了钥匙,刘姐招呼柜台里间看着那种路边杂志的男人「打瓶开水上来」,
便热情地领着我们上楼。望着抬眼处摆动的丰臀,我真想摸一把,不过我的右手
正深情款款地搂着月儿的蜂腰,微笑着听她讲着寝室的趣闻,丝毫没有暴露出心
中的歪念。
刘姐打开208房,进门开了灯,看了看卫生间,才侧开身子让我们进去。
经过她身子时,我有些冲动,真想乘机揩油蹭一下她高耸的胸部。月儿快步进去,
首先拉开了厚厚的窗帘,推开了玻璃木门,转身回来开心道:「老板,我最喜欢
你们这里的背街面有个小露台,特别有欧陆风情。」
「哈哈,两位满意就好!」刘姐赔笑应承着,显然她对什么是「欧陆风情」
兴趣不大,接过了门口递进来的温水瓶,小心放在小桌上,冲着门外变脸道:「
你每天就知道看点黄书,赶紧去把孩子接了,一会儿天就黑了。」转头笑着对我
们道了声好,把门拉上了。
听着蹬蹬声远去,月儿走回屋里,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一把拉下我坐在她旁
边,嘟起红润润的嘴唇道:「亲爱的,来,先亲一个。唔啊……乖!」
「还是把门关上吧,我们这是刚走热了,一会儿当心着凉!」感受着她留在
我唇上的湿润,我提议道。
月儿又贴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才起身关上门,顺手打开了床边的电热炉,
接着脱掉了白色的纯毛短风衣,露出了粉色毛衣和黑色皮短裙。纤腰如鱼一般扭
动了一下,猛地抬起了黑色裤袜包裹的左腿,搁在了窗台上,媚笑道:「坏蛋小
鱼鱼,我的腿比起那个刘姐的如何?」
「什么呀,她怎么能跟你比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看着月儿那双美腿,
我的下身暗暗发胀,脑子有点乱,说话也有些不耐烦。
「嘿嘿,那你刚才怎么老盯着她腿看?别狡辩,我都看见的。嘿嘿!你这大
色狼是不是喜欢她穿那种通花的黑裤袜啊?下次我也买来穿,偏不让你摸,馋死
你。」月儿坏笑着又坐回我身边,毫无预兆地摸了一下我的胯下,撅嘴道:「小
鱼鱼,它怎么硬硬的啊?是不是又想对姐姐使坏了?」
都憋两周了,刚才又被风骚的刘姐引得无名火起,哪里还有工夫回答她的挑
逗之语,我直接张嘴罩住了她的双唇。
月儿的灵舌立刻出门迎战,我的也毫不示弱,二者一触即分。我们不禁同时
睁眼,相视一笑,两人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追含住月儿的妙舌,疯狂吮吸,仿佛
要把她的唾液吸尽。直到我的腮帮子有些发麻,月儿的呼吸有些慌乱,才放回了
那条红美人。
不等月儿做出调整,我的大舌已经攻入了她的檀口,追赶着她落荒而逃的美
舌。舌尖扑一相碰,我立刻缠住了它,然后迅速逃离,在空腔中东扫西荡,务要
倾尽她的香唾。月儿发出了求饶的嗯嗯声,我才收回了舌头,她的舌头竟痴痴迷
迷地跟了出来,在唇边露了个头,方才停下,彼此间拉出一条晶亮的水线,未及
细看,已经断开。我赶紧将剩下的部分吸进嘴里咽下,又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才
算结束。
月儿已经解开我的裤子,青葱玉手探进了内裤,抚摸着我的阳具,眨着大眼
赞道:「亲爱的,你现在接吻进步很快哦!今天姐姐要好好表扬你!」从根部到
冠头,微凉的小手摩擦着火烫的阴茎,让我心动加速。
平时我肯定是开始惯例的操作规程,开始攻击她的颈脖、胸部以及腿间,然
后就是插入。今天我决定改变战略,毕竟即将迈入新世纪,我也要与时俱进。
我一把抬起了月儿的左腿,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月儿有点惊讶我的异常,放
在我要害上的手也停止了工作,咬着我耳朵低声道:「小鱼鱼,你要干嘛?真要
弄我的裤袜呢?你这大变态!」
我没有应答,转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唇,两条舌头再次搅在一起。左手顺着月
儿的膝弯往前滑入了大腿根部,分开五指,用指尖在裤袜的裆部沿着腿根,轻轻
地左右来回刮擦。每次路过阴户的位置,我都会刻意停留,手指改为上下的抚弄,
尤其是那枚诱人的豆蔻,我会重点搓动一下。
右手已经沿着月儿柔若无骨、滑如凝脂的左肋握住了胸罩,弹钢琴般点弄着
露出的北半球。月儿娇喘连连地从后面揭开了拉扣,我的右手才得以突围,从下
部揉搓起了她的嫩乳,咦?我不禁开口问道:「月儿宝宝,我怎么感觉你的胸比
以前大了点啊?」
「我最近觉得它变大了,都是你这个大色狼经常摸的原因。」
「怎么可能?我们都好久没有做了!」
「但是你每次见面都会摸它们啊,还老不放手。刚才在车上还搓得我发痒痒,
旁边的阿姨都怀疑了。」月儿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衣服用手推起了双峰,低头仔细
地察看着,那表情实在是很可爱。
吻了一下她翘起的红唇,我的手继续对双峰展开着攻击,不知何为有时我会
生出想要猛捏乳房的冲动,捏到它变形,甚至捏爆。当然那只是想想而已,右手
还是以两个圆心为重点,细致地开展着工作。
月儿的娇躯开始不规则地抖动,左腿似乎也想摆脱我的束缚,终于她还是忍
不住开口,声音低弱如同醉酒一般:「亲爱的,我内裤都湿了,帮我脱了吧。」
「你要干嘛?」月儿发觉我摘掉她的粉色高跟短靴之后,并没有将白色半透
明内裤和黑色裤袜完全脱掉,而是只拉下一半,勒在了膝盖以上的位置,「坏蛋
小鱼鱼,你果然喜欢黑裤袜!」
「我只喜欢你,好老婆!」这句真管用,月儿没再说话,甜笑着红着脸,顺
从地让我拉起了她的毛衣和胸罩,露出了那对圆圆的、挺拔的双峰,嘿!它们还
真的大了点。平坦雪白的小腹配合婀娜的腰肢,给人无数无限诱惑。裤子已经脱
下,我真想立刻插入!
强忍住下半身的冲动,将双腿架在肩头,俯下身子,专心伺候起了月儿的蜜
穴。芳草掩映的幽谷已经有些湿润,我的手指一进入就发觉了。粉嫩粉嫩的肉瓣,
因分泌物的浸布,显得妖艳欲滴,让我暗赞「天生一个仙人洞」,左手拇指专心
致志地安抚起门梁上的珍珠,右手则在洞穴的层层嫩肉上温柔地按摩着。
月儿两腮泛红,双眼似睁似闭,长而微卷的睫毛频频闪出光泽,红色的双唇
渐渐透出浓重的呼吸。我的左手加快了速度,频率快得有点像以前玩街机时发大
招;右手食指深入了几次洞穴后,又退了出来,月儿的臀着竟然跟随食指出来的
方向挺动了两下。
我的右手并不是要放过月儿的宝窟,只是突然想起色朗的教诲,换成中指又
插了回去。因为兴奋,动作有点急,入得太深,月儿不禁蹙眉「哎哟」一声。
竖起的中指果然有用,抽动效率远远高过食指,看来它不仅仅可以用来骂人。
下身的肿胀愈发强烈,不行,我要忍住,大丈夫当能忍人所不能忍。
就在我右臂有些隐隐发麻的时候,月儿那双架在我肩上、被黑色裤袜和白色
内裤束缚住的美腿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粉色通道里产生一阵抽搐,透明的粘液
一股股从里面涌出,不断被激流拍打的中指同时感到,阴道中生出一股强而有力
的夹劲。月儿口中发出了一声低鸣,俏脸绯红嗯呀着:「小鱼鱼,快点进来嘛!」
「得令!」赶紧拿出上衣口袋里的套子,麻溜地给弟弟穿上雨衣,扑哧一声
回到了失却已久的伊甸园。
我腰腹用命,卖力地撞击着蜜穴的深处,结合的部分不时发出唧唧的水渍声,
偷眼看那一条红通通的肉棒被透明物包裹着,在粉嫩的肉缝中出入,阴户比之前
肥了很多,也红了很多。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空气中充满了淫靡的气味,熏走
了大脑中的一切杂念。双手将月儿娇挺的美乳揉搓成各异的形状,惟有峰顶的乳
头勇敢地屹立着。
耳朵两旁是月儿黑色裤袜包裹的美腿,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的小腿肚子,
逗得她轻笑一声。很快月儿对我发起了反攻,她那强大如电动马达的翘臀又开始
动起来,我又失去了节奏。
深吸了一口气,腹肌一紧,我主动将阳物退出了大半,月儿的美肉立刻套了
过来,我当即一记回马枪刺了回去。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强烈,即使隔着套子也能
感觉出密道的握力,腰部发力,一棍到底。月儿发出「啊哦」一声轻唤,翻了一
下白眼,臀部猛的往回一躲。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伟大领袖的话,便是最高指示,
我怎可不从,立刻快马加鞭赶了上去。又是一次深插到底,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
蜂腰,往回就是一拽,「啊!撞到了!」我撞到什么了?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继续坚持深插战术,不能给敌人以可趁之机。不过这次
我没像开头那种凶猛,而是腰腿控制好力道,缓缓地插入,务求步步留痕,蹭动
阴道里每一寸肌肉。到底之后,画圈似的扭一下腰,然后一下拔出来,只有留下
穿了雨衣的冠头泡在泽国。
如此重复,月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下面的分泌也越来越多,浸透了我没
有雨衣遮蔽的阴毛,在她的白臀下积起一湾亮晶晶的液体,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盛
景。惊喜之下,发觉腿有些发麻,大概是跪坐的姿势用得太久,身体前倾,将月
儿的膝盖推了起来,将自己的大腿分开了一些,提高身位,继续抽插。
「呜……亲爱的,你……你要干什么啊?」
「没事,腿有些麻。」
「嗯……那把我裤袜脱……了吧,这样勒着……我怪不舒服的。」月儿一脸
媚态,语带娇喘。
「不干,这样才能管得住你的腰不乱来。」
「呸!大坏蛋!啊……啊……讨……厌!嗯……你,你怎么还……会这个啊?」
月儿突然发觉我的右手三根指头按住了她的那枚高高翘起的豆蔻,发出了一连串
急切的哀鸣。大学时跟着帅哥玩了几天乐器,Band散了,吉他没学会,但指
法还依稀记得,此刻用来正好。
阳物的运动规律变成了七浅一深,配合着手指的弹拨,月儿的翘臀大部分被
我推离了床面,失去了反攻的利器。我第一次发觉她的蜜穴原来还是一眼灵泉,
随着我的抽插,不断有水往外溢出。那种液体透明而略带黏稠,渐渐布满了她的
翘臀,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呸!我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过了一阵,月儿弹力十足的翘臀奋力地抖动起来,香汗淋淋的她一副梨花带
雨、海棠含羞的模样,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绯红的俏脸上,双唇张开大口地呼
吸着,像条求生的鲤鱼,忽然蹦出几个词:「啊……啊……小…鱼鱼,我…我…
不行了,快、快吻我!」
阳物感觉到阴道中的波动,我赶紧俯下身子,却发现裤袜挡住了前进的路线,
想帮她脱下来,奈何力道全在胯下,姿势又很别扭,扯了半天都没有成功。月儿
攒动着腰,喘息着发出了一阵不满的闷哼:「嗯……嗯……亲爱的,别……脱了,
把我……腿……压下来了吧!啊……!」
她竟能做到将身子完全对折的高难度动作,完全忘了我老婆是学舞蹈的了。
我们的唇终于汇合了,而她的黑丝双脚就在我耳边不远处,实在是非常刺激!
舌头两相纠缠,月儿猛然含住我的舌头猛吸起来,鼻息沉重,双眼紧闭,睫
毛颤动。莹白如玉的双臂抱着我的后背,下半身奋力地套动着我的阴茎,知道她
不能充分发力,我当然必须全力相就,双脚蹬床,如打桩机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抽
插起来!胯部撞击在她弹力十足的翘臀上,实在是舒服!
月儿的鼻息已经变成了似痛非痛、悲喜交加的闷哼。关在套子里的龟头突然
感到前面一热,月儿的指甲狠抓着我的后背,屁股悬空,腰肢触电般的发抖,耳
边传来幽幽喘息:「嗯……嗯……我……我……了……」声音如同一只温柔的手
拂过我的后背,腰眼一麻,我也达到了顶峰!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新纪录诞生了——16分钟。我心中暗道:等到色
朗生日时,我要御笔亲书一幅「向周朗同志学习」的全开中堂,装裱好送过去。
*** *** *** ***
退房时已是周日下午五点多,多续了几个钟头,多收了二十块。仍旧一身性
感旗袍的刘姐媚笑着接过我的百元大钞道:「欢迎下次再来啊,两位真是男才女
貌、天生一对。」
正想客气两句,门口涌进来十来个男女,七嘴八舌地嚷着要几号几号房,我
让过他们。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刘姐才陪笑着把找我的三十块钱递了过来,腻
声道:「对不起啊,帅哥!这些都是对面技术学院的学生,一点都不懂礼貌,一
看你们两位就是知礼达书的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哦,没事。现在的中专生打扮得真是奇形怪状!嘿,对了,老板能给个电
话吗?以后我们要过来可以提前打电话订房。」
「好啊!我给你写一个。」
看刘姐歪歪扭扭地写着字,瞅见柜台上那本昨天她丈夫翻过的杂志,封面竟
写着什么成龙和港姐有私生女。在杂志社干了一年,转正没成、钱没多赚,名人
私下里有多阴暗、媒体有多虚假倒是心中有数,如阿Sam歌中所唱——「难分
真与假」、「徒望添声价」。
刚告别热情的刘姐,月儿就笑道:「昨晚楼上那对震得好厉害啊!」
「我也是有进步的!」我不满道。
「小气鬼,又不是说你。乖了,让姐姐亲一个。」月儿又调笑起我来,「小
鱼鱼,你说这个刘姐以前是干嘛的?看起来应该没念过什么书,年纪也不大,怎
么会有资金开得自己的旅馆呢?看她老公的猥琐样也不像有钱的。」
「呵呵,我猜她应该以前在沿海一带做过特种行业,赚了笔钱就回江城来开
了旅馆。」
「嗯!我觉得也是,看她浓妆艳抹的,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哎!其实她长
得也还行,身材也不错。嘿嘿!小鱼鱼,你说他老公那干巴猴样能满足她吗?」
「管人家这么多干嘛?我的月儿满足了吗?」
月儿满脸羞涩地点了点头,大眼想瞪我却又不好意思地躲开了,人一下跳到
了我身上,我强忍住腰疼搂紧了她。不知当年枚乘书《七发》是否殚精竭虑,但
我这一昼夜的七发当真是感觉两腿发软、腰酸背痛,想想回家还有六楼要爬,不
禁暗暗叫苦。哎哟!晚上还要陪老妈跑步,要人命哪!
*** *** *** ***
半月不到,月儿在妈妈的全程帮助下,顺利和十二中签订了工作协议。就在
同一天,西南和东北的两支甲A球队当着千万电视观众和现场数万球迷的面,打
了一场「漂亮」的默契球,东北球队顺利保组成功。足协「调查取证」了一番,
得到的却是没有明显证据。从此,我真的再也没看过一场甲A。
电视里正吵闹着即将到来的新世纪,我却郁闷地呆坐在沙发上。最近一段时
间,学生的情况很不好。前一段已经有所进步,但最近的又下降了,天呐!这么
简单的东西,这帮孩子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如果可以,我真想如无崖子传功虚竹
那样,把我脑子里的东西都倒灌给他们。期末考试不足一月了,奇迹会出现吗?
一身的蓝黑西服、红色间银灰领带,让我更添压抑。我讨厌正装,束手束脚
浑身不自在,而且还要和不认识的人吃告别二十世纪的最后晚餐,这样的日子要
能和月儿一起该是多么幸(性)福。想着想着上午改卷错得最多那套阅读题又浮
现眼前,我自己也觉得标准答案似乎不太对,出题那帮人整天只想着怎么能把人
考倒,早就跟知识的掌握没啥关系了,也真是难为孩子们了——也连累我跟着受
罪。
「小龙,你看看我这样如何?」妈妈急匆匆地从房间走出来,双手还弄着珍
珠耳环,刚进客厅正迎上窗外透进来的夕照,令她浑身笼罩在一片金色之中。如
漆的黑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头顶,藏于眼镜之后的美眸依然电力十足。配合耳环,
黑色高领毛衣的颈部戴了同色的珠串项链,在阳光下射出点点星光。
外面是黑色带金线的毛料收腰西装套裙,裙摆及膝,既露出黑色裤袜包裹的
长腿,又不显暴露。一个转身,短裙完全体现了丰美的臀线,似乎比月儿的大不
少哦。哎!我的弟弟又想月儿宝宝了。
「问你话呢?你觉得怎么样?」妈妈嗔怪道。
「非常完美!」我虽是勉强应答,话确是实话,「妈,今晚究竟要和谁吃饭
啊?搞得这么正经八百的。」
「市教委常主任。」
「啊!?」那一双肉褶堆积的色眼出现在脑海,「为什么要和他吃饭?他要
干嘛?」我一下坐直了身子。
「什么他要干嘛,是我们求人家办事。」
「求他干嘛?」突然想起妈妈最近似乎都有点忧心忡忡,「难道是新校长的
事?」
「呵呵,不是你让我试试的吗?我打听了一下这次打算在内部提拔,不搞空
降。听说上面觉得老陶年纪有点大,想提个年轻的,所以我就想活动一下嘛。但
是那个常主任死活不肯见面,我突然想起常校长来,一去打听,你猜怎么?他们
俩居然是堂兄弟。全靠常校长帮忙疏通,他同意了今晚一起吃个饭。」
「那叫上我干嘛?」
「我这不是怕一会儿要喝酒吗,你这个儿子又不能帮妈妈挡两杯,当然只有
靠你送妈妈回家了。」
「就为这个,我还打算看新年晚会呢!」
「你那脑袋打什么注意我还不知道啊,你就想去会你的林妹妹。好嘛,有了
媳妇忘了娘……」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又没说不陪你去吃饭。」我赶紧举手抱拳求饶,
「不过,妈妈,你能换身衣服吗?」
「怎么了?这套不好看?」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那个常主任我见过,这个人吧,怎么说呢,他有点
好色。你今晚就别穿裙子了。」其实我还想叫妈别穿那件黑毛衣,太合身了,看
起来她的胸部好大。
*** *** *** ***
仔细看看戴着四方黑框眼镜的老校长,跟那个常主任还真有几分相似,不过
眼中露出的是慈祥和蔼。满头的银霜,比上次见时又显老不少,胡须剃得很干净,
红润的脸色,显示出良好的健康状况。
我们此刻正坐在「临江酒楼」的「蒸蒸日上」包房,能容十人就餐的大圆桌
上,青花纹的仿瓷餐具整理摆放,桌椅都是古香古色的仿红木,两张雕花太师椅
一张正在常爷爷屁股下面压着,另一张自是虚席以待常主任那个老色鬼。今晚想
要订包房着实不易,多亏寒哥舅妈邱姨照顾疏通才能成功。妈倒是看中了包房名
字里暗含「步步高升」的好意头。
正对圆桌的横柜上,电视里正放着张学友的MTV,右边是房门,左边的衣
帽架上挂了常爷爷的鸭舌帽和羽绒服,还有妈妈的米色长大衣、红围巾和我的黑
色呢子大衣。我有些不满她还是穿了裙子。
黑毛衣换成了一件带花边衬领的V领白毛衣,大珠串项链直接戴在了白皙的
脖子上,露出一截秀美的锁骨。下身换成了米灰色夹银线的呢子短裙,裙摆及膝,
大开口的荷叶褶,既性感又端庄。浅肉色裤袜包裹的双腿显得更加修长,脚蹬一
双乳白色短筒高跟靴,鞋内有羊毛绒,非常保暖,鞋跟却是黑色的。
出门前我就抱怨了好多次,这不是送小白羊入虎口吗?妈却说她自己有分寸,
只要喝酒以后我好好护送她回家就行了。
现在想想还有常爷爷在,应该那色鬼也干不了什么,而且说不定还有他的家
人一起。也不知道他老婆长什么样,看他那副模样,他老婆不是沉鱼落雁就是无
盐姆母。
「小俞啊,最近工作还顺利吧?」七点半过了客人还没到,三个人坐着也有
些无聊,常爷爷突然关心起我的工作来。
「还可以吧,常爷爷。」各种试题又出现在我脑中,不禁耳根有些发痛。
「常校长,这孩子老是理想主义,想着把学生都培养成文学家,上次半期就
没考好,看他这次期末怎么样呐,要再不行就打发他到初一去从头开始。」妈妈
含笑给常爷爷斟满了茶,「还要校长你老多指导一下啊!」
「呵呵,我哪懂语文啊,隔行如隔山。」我心中暗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我可不想听什么说教的话,我妈已经给我念叨过太多了。常爷爷浅啜一口,又说
道:「不过啊教学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说两句的……」
我连忙将听力全部转移到了电视那边,反正常爷爷说出来的不管几条几款,
要提高考试成绩始终还是题海战最有用。即使写作文也是如此,考试作文看的不
是你文采、思想如何,要得只是你八股能力,中考时一个老师面对数万份试卷不
可能每一篇去认真读,只会按照标准要求给分。
「小俞啊,你入D没有啊?」又是一个我妈劝过我千万次的问题,我又不好
意思对他老人家发作,只有漠然地摇摇头。
「咔」的一声,包房门开了,一个小丫鬟打扮的服务员扭开了门,身穿蓝色
羽绒服、系着黑色围巾的常主任出现了,那双凸出的肉眼活脱脱一只大癞蛤蟆。
他身边还有一人挽着他的手臂,却是一个年轻女子,大冬天的却穿得清凉,玫瑰
色的套装裙,黑色的裤袜,黑色的高跟鞋。幸好戴了黑色的围巾还有毛线帽,不
然我们真以为季节错乱。
常爷爷站起来身来,妈妈已经快步迎了过去,我也无奈地起身算是欢迎。常
主任一抬手叫了一声「哥」,目光扫过我,便停在了我妈的身上。上下游走不定,
死色鬼!
拉着我妈的小手嘘寒问暖了半天,又拍了拍肩头,说什么之前一直很忙,所
以怠慢了。看他还不肯放过我妈的手,常校长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大声地咳嗽了
几声。常主任才领着女伴一起入席。
妈妈暗地松了松自己被捏的有点发红的小手,微笑着朝服务员喊了声:「姑
娘,这里可以开席了。」
「任主任,来来来,和我大哥换个座吧,既然是谈工作的事情,还是坐的近
点的好。」
常爷爷正要说话,我妈却窈窕起身,主动换了座位,常爷爷站到我身后拍拍
我肩膀道:「小俞啊,你去挨着妈妈坐。我不喝酒,坐远点,呵呵!」
常主任有些不满地横了堂兄一眼,不过瞬息即逝,又满颜堆笑道:「哎哟!
贵公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是主任的弟弟呢!」
「呵呵,常主任您真会说话。在您面前我哪敢称什么主任啊,您直接叫我名
字就行了。」
「好好好,叫名字亲切。雅婕,多美的名字啊!人比名字更美!」一只猪蹄
已经放在了我妈的小手上。
妈伸出左手端起了小茶壶,借着给常主任倒茶,抽回了右手。不等常主任反
应过来,右手又在常主任肩头温柔地摸了一下,微笑道:「常主任啊,这位美女
是?你怎么也不给介绍一下。」这一摸也将常主任脸上的阴霾赶走了。
「呵呵,我看到雅婕一高兴差点把这给忘了。来来来,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
表妹,叫白洁,在北方的一个镇上中学教书,教什么来着?」常色鬼一斜身子,
将头枕靠在白洁肩上,耳朵几乎贴在了她粉色的唇上。
面对三位陌生人,那个叫白洁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羞涩,浅蓝眼影下的俏颜
浮现一抹微红,不过她很快回复了镇定,撒娇似的推开了常主任,定了定神,像
是下了下决心,站起来身来对我们微笑道:「我叫白洁,白色的白,纯洁的洁,
是语文老师,初次见面,实在不好意思。来得太匆忙,也没给各位备什么礼物。
以茶代酒,祝各位老师新年快乐吧!」
喝茶的间隙我才仔细打量起这位同行,她齐肩的直发油光可鉴,妆虽花得浓,
却不觉俗气。玫瑰色小西装里面是合体的茶色毛衣,从起伏坡度可以看出胸部不
比我妈的小。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短裙下的一双美腿却纤细修长。最吸引人的
却是那双杏眼,里面仿佛有一汪深情的秋水。
常主任满脸堆笑,扶白洁坐好,一只手硕鼠般在她的大腿上爬行起来。另一
只手又想来抓我妈的手,却发现我妈将双手重叠平放在了大腿上,他只得转向,
手握住了我妈坐的椅背上。
「小白呢,跟着她表哥到省城开个小会,这不顺便过来看我吗。结果我那朋
友昨晚喝高了,下午都还没睡醒,我只好把她带过来蹭一顿饭了。」
「哎哟,常主任,瞧您说的。这样的贵客能来,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呵呵,看吧,小白之前还担心呢,大家都是朋友嘛!」说着肥手在白洁的
黑丝美腿上狠狠地摸了几下,又接着道,「我说雅婕啊,我都叫你名字了,怎么
还老叫我主任、主任的,你也叫我名字——常立浪。」我看你是豺里狼还差不多。
「您真不愧是立于潮头浪尖而不败的常胜将军。」妈恭维道。
说话间,人影攒动、盏走盘移,菜一道道地上来了。可我却胃口不佳,一边
要随时盯住常色鬼的猪爪,这边还得应付常校长的叨叨絮语,心里不时想到我那
美丽的月儿,脑中还有挥之不去的考试。
「来,小伙,咱俩喝一杯!」不等我反应,常立浪已经抓住我面前的酒杯给
我满上了,我连忙推辞,我妈也说我不会喝酒。常立浪还是不依不饶,说怎么也
得给他个面子,直到常校长出声,他才同意我小酌半杯算个意思。
「咳咳咳……」靠!茅台也这么难喝呢,还以为名酒会有所不同,亏得这么
些人花这么多钱买罪受。受不了白酒入喉的辛辣,喉咙烧得发痒,我呛得弯下了
腰。
妈妈轻拍了几下我的背,舒服多了。一睁眼,发现皮鞋沾了些油渍,反正大
家都看不见,就顺手用桌布擦了擦。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那个白洁的包臀短裙和
黑色裤袜,不由得邪念丛生,悄悄地揭开了稠红的桌布。
桌底并非想象中的漆黑一片,光线也能透进来,里面的场景却把我吓了一跳。
白洁的左脚脱掉了八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夸张地分开大腿挂放在常色鬼的右膝上,
还不时用黑丝包裹的脚趾擦碰着常胖子的大腿根。可惜裙内光线不足,看不清她
内裤的颜色。
再一转头,我的肺都气炸了,常色鬼蹩着左腿,故意地伸到了我妈的两腿之
间。穿着黑色保暖皮鞋的肥脚还不时地左右摆动,妄图触碰白色的尖头短靴,那
双纤细合度的小腿只有不停地变换着躲避,细细的黑高跟有些磕磕绊绊,好几次
险些被黑鞋得逞。
靠,难怪吃着吃着,他们的身子都越来越靠近桌子了,我恨不得立刻一脚猛
踩上那只猪蹄。可惜不敢,坐起身子,沉思片刻,我突然起身,双手举杯,朗声
道:「常主任、白老师,我想了想,初次见面只喝半杯,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
吧,我敬你们俩一杯,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两人调整了一下坐姿,双双站起,说了些答谢的话,都喝了一杯。一坐下,
常立浪还一个劲儿地赞我懂事,我笑着看了一眼身旁妈妈的腿已乘机并拢收好,
心才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一股热力从咽喉升腾而起,直冲脑门,瞬间仿似一
枚原子弹在我头上爆炸,只觉得太阳穴发胀,我闭上了眼。
忽的一阵吵闹声把我惊醒,我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妈妈的左手一直攥着
我的右手。发觉我醒来,她递过一杯茶让我喝下,附耳低声道:「好儿子,知道
保护妈妈了。一会儿可千万别喝了,去厕所洗洗吧!」看着她被酒精染红的美颜,
电眼闪出关心的异彩,令我仿似身处幻境,莫名地生出想要咬一口她的红唇的怪
异想法。
站起身才发现对面的白洁不知去向,应该是她开门出去,才传进大堂的喧闹
声把我吵醒了。移座出去,常爷爷一脸赞赏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臂,哎!这一家的
堂兄弟还真是良莠不齐。
「临江酒楼」楼上包房的厕所也算是一种「创新」,男女共用式,一个个分
开的三层板隔间。洗完脸忽觉有些尿意,等到空位,赶紧进去释放一下。刚拉开
拉链就听到旁边的隔间传来一声轻笑,声音中带着引诱的意味。一时好奇,我将
耳朵贴在了木壁上。
「我后天就回来了!」是那个白洁的声音,「这不是跟着高校长出来开会吗,
又碰上他朋友请吃饭,我也不好意思推辞。嗯……知道,我就喝了一小口,不会
的,放心,我对你的心,老七你还不知道吗?」靠,原来她有男朋友的,还叫老
七,这名字真别扭,还不如叫老二,哈哈!
「好弟弟,我也想你啊!诶!最近王申找过你吗?我觉得上次他有点怀疑咱
俩了。哦,我也只是瞎猜,不过我老公这么糊涂应该不会想到他老婆爱上了他最
好的兄弟吧!?哈哈!」日!这都什么啊,这白洁居然还有老公的,勾搭了老公
的兄弟,这边显然又跟常胖子有一腿,恐怕那个高校长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说着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忽然又发出了生气的闷哼
「呸!这两头色狼,射进来这么多,还不让我弄出来,卫生巾都接不住了,这下
又得换。这么多人吃饭,想让我当场出丑呢!」靠,这女人根本就应该改名叫白
淫才对。
铃铃铃,她的手机又响起来,我赶紧开门离开。刚出厕所,一个人撞了上来,
分开一看居然是久未谋面的刘洋,我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洋哥好!」
他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脸上放出了笑容,点头道:「哎哟,小俞,
你好啊!你……你还好吧?」他脸上泛着红光,两眼发直,显然是喝高了。
「还可以,洋哥新年快乐啊!」
「你也是……啊!」
往回走,拐过弯儿就看到常胖子举着手机从包房出来,边说边往我这边来,
不想和他照面,只有转身往回走,好在这边的通道中段有一个隔上磨砂玻璃的开
水房,赶紧躲了进去。常胖子走到接近玻璃屏风的地方停住了,一手摸着旁边彩
瓷的花瓶,一边大声讲起了电话——「哦,这下能听见了,姐啊!我在外面吃饭
呢,嗯,嗯,我知道。姐夫把大源关家里了?早该这样,这小子太过分了。我知
道,人家看老爷子面子上肯定帮忙的,要不这会他还在里面羁押呢!哎,这时候
了,你还想惯着他呢?他要有小明一半好,你们两口子就该阿弥陀佛了。啊,不
可能!艺术剧院门口,当着几百个人的面,追着人家打,最后还开车把人撞了。
咳咳……」
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常立浪又接着道:「哎!我知道,我没喝多少,还有大
哥在这儿呢,我能乱来吗?是吧。大源这事幸好是没出人命,应该不会进去。但
你想一点事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他还把人家公交车都给撞了,上头好几个人受了
伤。证人里头光老外就有三个,还有人把照片给拍下来了。操!哦不,算我失口
啊!」
常胖子那位姐姐似乎还不依不饶地,害得他又说了好多道歉的话,才又转入
正题:「……嗯!打听过了,拍照的是刑警队陆大队长的儿子,你弟弟我也没法
去威逼利诱啊。什么?不可能!去年我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姐夫那个什么亲
戚弄进了市刑警队里,陆队长是看人确是有点本事,才点头的,不然局长也拿他
没辙。姓陆的是出了名的硬石头,不好搞的。哎!打听过了,他家老爷子也是离
休的,还是军区下来的,不比我们家老爷子从省里下来的差。咳咳咳……」
常胖子似乎真的生气了:「是,我是没孩子,可这他妈是我的责任吗?她都
瘫家里二十多年了,我也伺候累了!是,是,你弟弟我是好色,但我他妈从没因
这个误过正事,不像你们家大少爷……行!话我说完了,你爱听不听吧!挂了啊!
……妈的,慈母多败儿。」
哎!总算讲完了,该回包房了吧!
「嘿!这不是常叔叔吗?好久不见呐!」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
「哟?这不是卫红吗?出来吃饭呢?」常胖子笑答道。
「是啊,单位年终出来搓一顿嘛。常叔叔怎么又叫人家小时候的名字,都说
好几次了,人家早就叫凌虹了。」靠,古凌虹这个贱人原来还叫过卫红这么土的
名字。
「好好,凌虹、凌虹。嗯,你们那个薛娟来了不?」
「娟姐啊,来了又走了。哎哟,常叔叔,你拉我手别这么用力嘛,我又不是
你那些红颜知己。」古贱人语调夸张,看来的确跟常胖子很熟。
「可惜!你下次碰到她,记得叫她把上次出去玩一起照的相片给我送过来。」
「哟!还要人亲自送过来呢,常叔叔就是架子大。」
「送过来我请她吃饭,哈哈!」
「行!常叔叔,我先去趟洗手间,您先玩着啊!」
「好,代我问你爸好啊!」高跟鞋的叮叮声逐渐远去,常胖子狠声说道:「
妈的,又穿得这么骚,要不是有老古挡着,早把你办了。」
偷偷探出头,目送常胖子离开,心中才长舒了一口气,从隔间出来往回走。
「诶,俞老师,你在这儿干嘛呢?」一转身,却是白洁。她似乎正强忍着大
笑的欲望,拿着提包的手掩在了嘴前。不知何为我总觉得她的站姿有点特异,眼
光自动聚焦到了她的胯部,想象那里正有两个男人的精华缓缓溢出。
「我……」脑子停转,没找到合适的词。
她似乎也不甚在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对我道:「哈哈……俞老师,刚
才厕所里有个眼镜脚一滑,一口吐在了一个美女身上,哈哈哈!那美女穿了条果
绿色的短裙,好像她还是那个眼镜的什么领导。哈哈,你要是亲眼看见才知道有
多好笑,哈哈!」
哈哈……!我真是从头开心到脚。
一开门,就听到常胖子正叼着烟,扶着我妈的椅背,满脸得色地讲着「特首
是赌王干儿子」之类的胡话,吐字已略带含糊。
桌上的菜还剩了很多,但大家显然已经无意酒食。妈妈满面赤潮,强作笑颜
托腮听着醉眼熏熏的常主任讲着废话。常爷爷则是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样埋头打坐,
不时活动一下颈部。
白洁坐下后在常色鬼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肉嘴停住了正在讲述的黄色笑
话,哈哈一笑道:「哎哟,不知不觉都十一点了,我才想起家里还有朋友,实在
不好意思了。雅婕,你放心,只要市里一开始着手这事,我保证全力支持你。哈
哈,以后多联系!」说着狠狠地握住了我妈的手,还一个劲儿地摸着她的肩。
妈似乎有些醉了,无力挣脱,只有任由他占便宜。
「好了,好了。小浪,家里有朋友就早点回去吧!帮我给弟妹问声好啊!」
常爷爷发了话,色主任老老实实撤了手。
想要恭送常主任,妈妈却有些脱力,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此时常胖子似
乎也没太在意,搂着白洁哈哈大笑着走了。
妈妈取出橘色的皮夹,让我去柜台把帐付了。
「1699元」接过账单,我差点吓晕了,如果不算课时费,我一个月也赚不了
这么多。邱阿姨甜笑着说:「小俞啊,这可是八折了。刚才走的时候,你们那个
客人又带了一瓶茅台走。」日,这常胖子够狠的!
打开钱包取出17张红纸递了过去,突然发现妈妈的皮夹里居然有张和我一起
的黑白照片,那还是我五岁的时候,不觉一怔。
邱阿姨推过来一张发票和一枚一元的硬币,笑道:「你妈妈说了要发票,不
然还能给你们折上折。小俞,祝你和妈妈新年快乐啊!」
*** *** *** ***
送老校长进了家门,「倾听」了几句老太太的埋怨话,赶紧告别了。妈妈还
在我家楼下的台阶上坐着呢!
匆匆跑过去,台阶上空空如也,天哪!难道她喝晕了神游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突然听到楼上的高跟鞋声,赶紧跟上,她扶着栏杆已经走到
五楼半了。
正要发问,却被她示意不要说话。进屋关上门,我立刻出声:「妈妈,你都
醉着这样了,怎么能自己上来呢?我还打算过来背你上楼呢!」
「呵呵,我的好儿子,」抱着我的脸亲了一下,喷出满嘴浓烈的酒气,妈妈
才脱起了靴子,「我是喝得有点多,但自己还是能走回来的。」
「那刚才为啥要我去付账,还要我扶着下楼呢?还差点车都上不了!」本来
对妈妈今晚说了很多阿谀奉承的话有些不满,想责怪她几句,但看到现在柔弱如
小绵羊的她,有些不忍心。
「笨,刚才常校长不是还在吗?总不能让他知道我装醉吧!?这个常主任也
真够狼的,好色就算了吧,还这么贪财。」妈妈坐上沙发就挽住了我一只手臂,
靠在了我的肩上,显然她还是有些头晕的。
「你看了发票了?」
「嗯,刚才坐楼下就看了。」
「哎呀,妈妈,想开点。两千块不到能当上校长也算划算了。呵呵,被色狼
抓手就当利息了。哎哟!」妈娇笑着拧了一把我的大腿。
「你这孩子知道啥,我今晚送的银行卡。」
「啊!多少钱啊?」
「嗖……!」一声巨响,灿烂的礼炮在夜空中绽开,淹没了妈妈的回答声,
新的世纪来到了。转头还想再问,面颊绯红的妈妈已缩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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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大明星:白洁
纯是向豺狼末日兄的名作致敬,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我知道白洁的故事已经进行到了新的阶段,为了不影响大神的创作,我将故
事只安插到了老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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